第一百零九章 铁骨争鸣 热血焚烧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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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角马车驶过火焰燃烧的街头。
  
  奔跑声、呼喊声、哭泣声从各处传来。这条街道通往北面的城墙,最后一批志愿守城的民众在骑士长与城内贵族的带领下往那边去了。街边的废墟旁,有女人正在哭,是家里男人死在了城墙上的,那哭声混在纷乱的脚步里,引人侧目,但除了投去恻隐的目光,谁也无法说出什么。
  
  数百米之外,北城门处,血线正朝着高塔的方向蔓延,战斗惨烈的痕迹,从城墙的缺口开始,一直往城内的各街各巷延伸、推进过去。
  
  高大粗狂的异教徒疯狂大吼,浑身燃烧着猩红火焰,领着异教徒与拼死抵抗的骑士杀在一起,血光在墨浓的夜里飞溅,塔楼上射来的圣枪洞穿他的肩旁,粗犷的异端只是晃了晃身体,伤势眨眼间恢复,他旋即高高跃了起来,在半空拉出一道炽烈的火线,一举跳上近三十米高的塔楼顶端,下一刻,身处塔楼的修士们仓惶大喊,残肢断臂在烈火中飞了起来。
  
  与杀戮场相隔千米,城北的一处营房内,满身血污的贝亚德从床铺起身,拄着拐杖艰难走出几步,伸手去摸方在木桌上的佩剑,胡子花白的老司会推门进来,见状连忙上前:“贝亚德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去杀畜生。”
  
  贝亚德面色阴沉,牙关咬紧,推开老人伸来的手,转身就要朝门外走,没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老人连忙弯腰去扶:“少爷,商队的角马车就快准备好了,威廉姆斯团长吩咐过您的,您要与我们一同从密道离开,您...”
  
  “你的意思是让我临阵脱逃吗?!”
  
  贝亚德怒声呵斥,站起身后头也不回,一手拿剑,一手拄着拐杖,继续朝门口走去:“我的父亲还在与敌人奋战,我岂能丢下他独自离开!如今亚雷提恩城危在旦夕,所有会使剑的男人都上了墙头,凭什么我就得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的躲起来?”
  
  “可是团长...您父亲的命令...”
  
  “我不隶属第三骑士团,他没权利对我发号施令,你不用再多说。今天哪怕是死在这里,我也不可能和那些女人一样躲起来,然后逃跑。这是对我的侮辱,是对威廉姆斯家族荣誉的亵渎!”
  
  贝亚德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老人在身后小步跟着,好言相劝:“您的腿伤成这样,就是去了,又能做什么?”
  
  “就算伤成这样,我至少也能再杀十个异端。”
  
  “贝亚德少爷,您现在要做的,并不是上战场杀敌,白白送死啊...您有更重要的事情...”
  
  老人一面说话,一面对守在营房门口的护卫骑士打眼色,几人从后方慢慢靠了过来,走在前面的贝亚德还在说话:“我要做什么,我自己说了算。第一骑士团的援兵不久便会到来,在此之前,我必须...”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两名骑士从身后扑到在地,手中的剑与拐杖摔飞出去,贝亚德怒吼挣扎,两名骑士一人钳住他的一只胳膊,死死将他压住,老人眼疾手快,从衣襟掏出一包粉末,“呼”地洒在贝亚德脸上。
  
  “你...”
  
  贝亚德瞪眼看他,挣扎逐渐弱了下来:“这是...曼陀罗...”
  
  “对不住了,少爷。”老人同样看着他,露出和蔼的笑容,“我不能眼看着您白白送死。正如威廉姆斯团长大人所说,您肩负着的,是更重要的使命,您不能死在这里,这毫无意义。所以...抱歉了,少爷。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用这等卑劣的手段,送您逃离...”
  
  老人说着,将空了的纸包丢掉,把地上的剑和拐杖捡了起来,拐杖递给其中一名骑士,剑则握在自己手中。
  
  “少爷,我们跟着您来到这里,一路上所见所闻,皆是痛心入骨的之事。如今整个西尔加亚南部洪涝成灾,饿殍遍浮,骑士团的粮草供给断送,这其中的缘由,并不是因为那些凶恶的异教徒,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和潜心谋划的诡计...”
  
  老人在圣乔治币行主事的这数十年来,和形形色色的贵族都交情匪浅,也算是见惯了各个阶层的兴亡衰盛,最明白悱恻人心。他明白那些处在最顶层的人们,为了自身的利益,会将事情做到怎样的地步,行起事来,会多么的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只是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看到了,便是另一番感受。
  
  老人心情沉重,说话的语气也郑重起来:“少爷,您最初和我们一同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查明粮草供给不到位的原因,和币行存在的一些问题,并且着手去解决。而如今,其中真正的问题,想必您也看出端倪来了。”
  
  “为什么会有匪徒敢截粮,为什么西尔加亚遭受如此严重的涝灾,我们在王城的时候,却连一点确切的消息都听不到。为什么这里的消息始终传不出去,为什么圣城派出第一骑士团的时机,如此之晚...”
  
  “为什么早在几个月前,教会的信仰团就已经从各方赶至西尔加亚,可直到莫斯里海岸防线全面崩溃,他们也不曾出现...那些人都在哪里?为什么这场暴雨来的如此不是时候,却又停的如此及时...少爷,这些事,你心里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