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良听到皇上这么说,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是陈语薇跟着皇上告状了,他内心狠狠地将陈语薇给骂了一顿,这个心肝都黑透了的臭丫头,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情捅到皇上的面前来了,太欺负人了。
不过哪怕他的心里恨得要死,面对着皇上的时候却不敢表露出半分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话,语薇的娘亲的确是带来了不少嫁妆,但是当年镇南王出事的时候,微臣为了救岳父,四处走动打点关系已经用掉不少了,现在剩下的已经寥寥无几。”
陈语薇这个臭丫头竟然敢拿皇上来压他,他偏偏不上当,也不会让她如意。
皇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周身也有强烈又寒冷的气息迸射了出来,压得陈梓良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丞相,你这些话骗骗年幼无知的语薇就行了,竟然拿到朕的面前来说了,你觉得朕会上你的当吗?当年镇南王一案,谁都知道事情的结果,谁又敢在那个节骨眼上收你的银子趟那一趟浑水,稍微不慎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陈梓良在皇上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身体都控制不住地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惨白,“皇上息怒,微臣不应该欺骗皇上的。”
“实在是,当年郡主生下语薇没多久就大出血死了,陪葬的不少物品都是她的嫁妆,这些年丞相府里花销巨大,微臣不得已动用了一些郡主的嫁妆,的确剩的不多了,求皇上息怒。”
陈梓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脸上有着狼狈有着愧疚,“微臣对皇上撒谎是我的不对,很抱歉让皇上失望了。”
然而皇上却仍然不相信他的话,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是吗?用掉了不少,丞相,你这件事情做得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能用你结发妻子的嫁妆呢。你现在的妻子娘家不是皇商吗,之前家境也挺殷实的,干嘛不用现在妻子的?”
“好了,朕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和难处,总之呢,郡主当年带过来的嫁妆,你给朕弄出七成给语薇,田产和地产一点都不能少。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皇上现在越看陈梓良越觉得不顺眼,明明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管是做事还是接人待物让他觉得还不错,怎么这几个月以来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的确有陈语薇的因素在里面。
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陈语薇每天都躲在丞相府里不出来,陈梓良对她的苛待,还有一些不堪的事情不会被爆出来,让他觉得厌恶。
现在语薇变得自信果敢,对于遭遇到了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她都敢说出来,他自然就知道了陈梓良在府里究竟是怎样苛待苏纪蕊的女儿的。
苏纪蕊是皇上心心念念又得不到的女人,时间久了就变成了心口的朱砂痣,爱屋及乌的,皇上也会对陈语薇不由自主地爱护上几分。
所以在得知陈语薇遭受那么严苛的对待以后,他对陈梓良就愈加地不满了。
再加上陈梓良的娘亲放高利贷害人的事情,还有唐念珠的哥哥做皇商的时候,给皇宫采买物品都以次充好,一次次的负面事情让皇上对这个丞相越来越失望,到最后简直失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