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哞——！
招募法阵中不断传出嘈杂的牛哞声，隐隐还有几个大嗓门在里头嚷嚷个不停。
“让让！让让！俺老爹还在魔宫中等俺呢！”
“狗屁！你老爹也是我老爹！”
“二伯，三伯！我年纪还小，要不让给我吧？！”
“滚滚滚！尊老爱幼懂吗！我牛栏山好歹也是老爹的大儿子！”
...
噗嗤——！
突兀的一道水桶粗的血柱从招募法阵中央喷出，血腥味刺鼻，弥漫在空气中。
秦牧额头泛起几条黑线，
这感情是一群牛头人为了争抢进入魔宫的机会打起来了？
“诺尔！”秦牧对着门外高呼一声，
刹那后，地面明显传来几道震感，体型庞大的牛头人诺尔屁颠屁颠的拿着把铁锤就赶了过来，
看它的样子先前应该是在工坊里打铁...
噗滕！
它跪的很快，还没进门就跪倒在地上，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满地鲜血。
诺尔有点慌张，这血腥味再怎么闻也是和它同族的牛头人的鲜血啊——！
魔王大人...不会...刚才吃了头牛吧？
突兀的诺尔额头浮现豆大的冷汗，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小心脏有些扛不住，担惊受怕的响个不停。
“魔...魔王大人！您找小的有何事？”
最终在秦牧的注视下，牛头人诺尔还是结结巴巴的开口了，后者这心虚的样子让秦牧一阵无语，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它今天发什么疯。
“滚下去，挑几只资质好的再上来。”
秦牧拽着它残存的一只盘旋犄角，就往招募法阵中塞。
这下连招募法阵也愣了一下，它可没有[反向遣送]的功能...
不过，大力出奇迹嘛！
秦牧朝着牛头人诺尔脑袋上狠狠踹了几脚，这才将卡在招募法阵中央的诺尔硬生生挤了进去。
只听见一道沉闷的坠地声音从中传来，
下一刻皆是牛头人的惊呼声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老爹！真的是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爷爷！你真的在魔王手下做事吗？”
“太爷爷！你的角怎么断了一个？”
啪嗒——！
“啥玩意！你爹我以前不帅吗？还有你臭小子！这叫雄性的魅力！懂吗！”
诺尔的声音很具备分辨性，秦牧侧着耳朵静静的倾听着。
“大娘！二娘！三娘！...大奶奶，二奶奶...大太奶奶！二太奶奶...你们快看看谁回来了！”
旋即是一阵“啪！啪！”的掌击声，声音震耳欲聋，穿透性很强。
“你还知道回来！你这负心牛！”
“隔壁寨的几只小母牛组团去人类疆域找你了，大家都说你被人类当成牛肉串给串了呢~！”
“嘤嘤嘤~！诺尔你个王八蛋！”
...
旋即又是一群母牛的问候，十里八乡加起来得过三百之数。
“好家伙，还真是牛家寨交际花！”
回想起曾经牛头人诺尔夸下的海口，这下看来所言非虚，都是实话。
“挑二十只资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