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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妙人音容 仙游剑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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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之内,甚至是大半个元魏王朝,但凡是知道有关穆远坤的消息的,都该是在朝廷中泥古不化,在南境军伍中怒目横眉,年近六十,仍然身强力壮,不输壮年时的英勇。
  从未听闻如今的穆远坤已经是恶疾缠身,莫说提刀跨马,就是提笼遛鸟都有些蹒跚步履。
  年轻时战胜了颠沛流离仍不得胜的征战,只因生还,临老了却输给了不饶人的岁月与被满朝上下矢志同心的遗忘。
  可仍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城门处相迎潮州一行人,不为别的,哪怕是魁王帅,盾甲军,这六个字,也值得穆远坤亲自前来。
  岁月在穆远坤面上刻下的痕迹不比黄骇要少,从年轻时便留着的一绺山羊胡今时已经如发般银白,曾经挺直的脊背半近佝偻,一代名将,落得如此模样,着实是叫人心疼,当今朝廷却无人问津,又是一阵心寒。
  卓子骞下马,与穆远坤并行前往将军府,黄骇与穆远坤两双老手紧握,倾诉经年甘苦,穆远坤与身后众将士言说道:“你们看看,我告诉过你们,本帅与魁王帅有过战场并肩作战之交,袍泽之情,纵使是朝廷把我们忘在了这南境一隅,可魁王帅还是会记着我们的,记着朔州城,当年奋死抵御南梁白袍陈庆之大军的朔州。”
  穆远坤慷慨激昂之下猛咳嗽了两声,几滴血迹咳出,卓子骞朝身后将士喊道:“快传军医。”
  穆远坤止住卓子骞:“少城主不知,老朽这是老毛病了,看遍了城里的郎中,吃下了几扁担的药草,仍不得好转,驰骋疆场之人,命里由天,生死看淡,穆某早已不在乎了,今日得见潮州魁王帅麾下来人,穆远坤就算今日咽气,也是死得其所。”
  卓子骞安慰道:“穆老帅这是哪里的话,长安皇帝传见,我母亲远去皇城,此番才会派我等前往梁国,临来时母亲特意叮嘱,一定要来朔州城拜访穆老帅一番,若不是母亲实在是脱不开身,定然是要亲自前来拜访穆老帅的,以表这么多年不曾来访朔州的歉疚。”
  卓子骞这一番巧舌如簧的话倒是说进了穆远坤的心里,黄骇在一旁心知肚明,这么多年,卓玉心为大魏王朝的军国大事所累,哪里能顾得上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的南境呢,穆远坤这个名字就算是没有被卓玉心遗忘,可是朔州这一座熄灭便再也不起战火的城池也早已被卓玉心摆放在了心里某处看不见的地方。
  倒是卓子骞的圆滑令黄骇有些出乎意料。
  将军府内,大摆宴席,宴客厅内,主座在前,客座分列两边,穆远坤与卓子骞,蔺颉狄并列坐于主座,酒宴正酣,歌舞助兴,宴客厅席坐之间,妙龄女子翩翩起舞,惊鸿艳影,身材高挑,淡裙烟纱,铃铃坠饰,腰肢轻盈,不盈一握,南境女子柔雅之美尽显其中。
  钟罄声悦耳,舞姿悦人,牧封流坐在席间,看着眼前的轻移曼舞,有些失神,落寞,径直倒着一杯接着一杯的清酒,霹雳虎在一旁小声打趣道:“莫不是看上了哪个小娘们儿,你这小身板倒是和这些一根指头就能按在床上肆意鞭挞的小娘们儿正配。”
  牧封流面有不悦:“你再胡说八道,乱放臭屁,我就告诉少城主,来管管你这张从不知道尊重女人的臭嘴。”
  霹雳虎当即赔礼:“别别,老哥和你说笑呢。”
  没了霹雳虎的吹胡子瞪眼,牧封流也不恶语相加,只嘀咕了一句:“我想起了一个人,离此百里,或许还在,突然想起她了......”
  霹雳虎听出了牧封流是在想一个女人,可是他不懂牧封流这般缜密的心思,更不懂一介武夫的斯文,他只知道出来这么久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回到潮州,定要把他的六个大小老婆关在一间房里,淋漓挥洒个痛快。
  宴客厅外悠然飘进一阵琴音,酒席间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琴音美妙,不输蔺展颜手下琴技的高山流水,空谷长溪。
  蔺颉狄缓缓放下酒杯,看着从宴客厅外缓缓走上石阶的女子,怀中竖抱着一把古琴,指尖在琴弦间拨动缕缕,单是琴音,便夺了厅中正在起舞的诸多妙曼女子的风头。
  忍不住地叫人想看看能弹奏出这般美轮美奂音调的人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这女子一身穿着雪白,长裙拖尾,秀发及腰,一面白色烟纱遮挡在面前,映出模糊的一个美人轮廓,叫人看不清样貌。
  一身装扮,最为简单的黑白色调,恍若从一幅世外桃源,旖丽山水画中走出来的画中人儿,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叫人望眼欲穿,又不得其果,可是叫这些军中男儿心中抓挠一般刺痒,又不敢贸然失礼。
  穆远坤眼神示意,左右来人抬上桌椅,这女子继续在厅中抚琴不断,看得蔺颉狄有些呆了,卓子骞也有些诧异,穆远坤低声与卓子骞问道:“如要少城主评价此女子,少城主可会如何评价?”
  卓子骞心中一愣,面上如常,思索道:“指下琴音悠扬如清风,晰明如潺潺流水,当是心灵手巧;杯觥交错,酒酣耳热之中,素衣缓缓,朴素大方,优雅自如,当非寒门之家,面隔烟纱,不带厌感,反增三分惊艳,若要子骞来评,当是只有两字,极妙!”
  蔺颉狄从目光呆直中苏醒,竟缓缓起身,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走向这厅中抚琴的妙人,穆远坤有些焦急,唤这妙人上来当有安排,只是这安排并非是为蔺颉狄所准备的。
  蔺颉狄走到这妙人身前,妙人拨动在琴弦间的玉指戛然而停,微微低头,似是有些惶恐不安,这世上见了美艳女人的登徒子,可不都是这般?
  蔺颉狄似是沉睡在梦境中一般,毫无察觉厅中钟罄停,歌舞止的变化,更没有看到一双双异样的目光,朔州城一众将军眼中的愠火,潮州来人面上的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
  站在这妙人身前,蔺颉狄柔声细语,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句话。
  有些无措的妙人低头不言语,蔺颉狄慢慢伸出手去,指尖轻触到妙人遮面的烟纱,轻轻撩拨开一条丝丝缝隙,厅中这时静得出奇,所有人都在直视着蔺颉狄的一举一动,卓子骞也有些看不懂了,早已变得成熟稳重的蔺颉狄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如此失神又失礼?
  穆远坤越发不高兴,潮州盾甲军从进城开始到酒宴之时带给他的完美印象此时打了折扣了。
  紫衣,红袖从卓子骞身后走出,赶紧走到蔺颉狄身边,架起蔺颉狄的胳膊止住蔺颉狄接下来的放肆不雅举动,与穆远坤等一干朔州城守将致歉道:“实在抱歉,大公子常年镇守北疆边城,不沾酒水,已经不胜酒力,今日欢愉,贪杯了些,还望各位将军见谅。”
  蔺颉狄的目光还停留在透过那撩拨开烟纱的一丝缝隙后见到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庞,浓眉大眼,极尽羞涩,轻抿红唇,依人之态,蔺颉狄忘不了曾经的那一张面孔,分得清眼前人并非当年的那个人,却只想把她当做是那个人,重新活过在爱情之上已经死掉的那份心。
  蔺颉狄被扶坐回了席间,依旧是一副失了魂的失态怔容,穆远坤缓解尴尬道:“醉卧美人膝,快意江湖,当是大丈夫,豪杰也,蔺将军乃是当年先帝亲封的征虏将军,统领十万铁甲,直面天狼啊,何等的英雄气魄,今日酒醉半酣,不想豪情展露,豪情展露啊。”
  厅中琴音又起,浅隔一道烟纱,妙人微微抬眼,看向那酒醉半酣,豪情展露的英豪,目光对视一眼,又慌慌低头,那道似水柔情的目光已经透过烟纱,进了妙人惴惴不安的心里。
  卓子骞大概猜晓到蔺颉狄心中所想,与穆远坤问道:“这妙人是何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