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勇直接走到那人的身边,用手勾了勾那人的衣领,那人立刻瑟缩了一下,然后耸起了肩膀,把脖子缩进了衣领,做出了一副因为害怕,自我保护的姿态。
装得还挺像,孙勇忍不住重重地踢了此人一脚,脚下到底还是收了力的,没有查实此人有罪,他还不想真的把人给弄伤,自家主子也不是暴力之人。
就像前边的那些被施了手段之人,他和孙礼也不过就是让他们吃些苦头而已,主要用的是点穴手法,遭罪是真遭罪,但没真的想把谁给弄伤了。
嘴里却是厉声恐吓着,“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看到,自已交待出来,还有从轻发落的可能,至少能少受些苦。”
“若是等着我们家爷开口,那可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了,千刀万剐、三刀六洞都是轻的,你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真就两说了。”
“所以我劝你啊,你最好还是赶紧老老实实地把实话说出来的好,也许我们爷看在你老实交待的份上,放过你一马呢,反之……哼哼……”
来人又再哆嗦了一下,脑袋都快垂到膝盖上了,却又突然把脑袋扬了起来,“爷,爷,奴才冤枉啊,奴才啥也没做啊,奴才一向老实本分,踏实肯干……”
不等他说完,孙礼已经是伸手点上了他的一处穴道,此人顿时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身上像有万千的蚂蚁咬了上来。
“爷,爷饶命啊!奴才真是冤枉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疼痛难忍,还是麻痒难耐,此人话说到一半,竟然晕了过去。
这种刑罚最难忍受之处,正是因为此处穴道若被点中,被审之人的身体将会又麻又痒又疼,都是那种钻心刺骨的麻、痒、疼,但人却会一直保持清醒。
这样的痛苦,忍一时尚可,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受不住,啥问题都得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可这人竟然能晕过去,这太不正常了。
孙礼上前一步,一只手揪着这人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另一只捏开此人的下巴,果然,嘴里还留有一点深褐色的痕迹。
此时也顾不得恶心了,孙礼从桌上拿过一只毛笔,用毛笔的尾端刮了下他嘴里的那点深褐色痕迹,然后送到自已的鼻下闻了闻。
果然,自已没有猜错,“爷,这是迷魂散,江湖上下三赖的手段,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机灵的,这时候把迷魂散吃了下去,倒是能少遭罪了。”
说着再次出手点了那人的穴道,毕竟人已经晕了,即便痛、麻、痒的感觉还在,晕迷之人却是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偶尔身体还会有反应,抽搐一两下。
竟然是个无赖,这可是把孙琦气得不行,伸手朝地上的人一指,“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人给我弄醒,也不论什么手段,尽管朝他身上招呼,我只要结果。”
“还有,仔细搜他的身,别让他再使出什么不堪的招数来,迷魂散?亏他想得出,也太不要脸了,真当拿出这些下三赖的伎俩,本王就没办法对付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