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起身立定,对镜左右端详——这时听见边上围观众人的赞叹声,远处的其他姑娘也都纷纷地跑了过来观看……
但见好一个明丽照人、娇艳欲滴的杨家小女!
有诗为证:
「眉黛夺将萱草色,红妆妒杀石榴花。欲把粉颊比春棠,浓抹淡敷处处佳。」
瞧见周围一干女子们无比羡慕的目光,玉环笑着兴奋道:
「小李子师傅,这妆化的真好,没想到你竟对女子化妆术有如此精辟见解,玉环这厢确是受教非浅,获益良多呵!」
略微一笑,李名方欲说话,旁边的姑娘们却不约而同地全围上来,左一个小李子师傅右一个李大师傅,都缠着非要他也替她们化妆不可。尤其是那郑净持,更是抱住了不肯放手,丰满的胸脯直压住李名的胳膊,弄得他面红耳赤进退两难,狼狈不堪下,只好答道:
「好好好,大家不要急,一个个来,我……嗯……那就先郑姑娘吧……哎哟……」
混乱中也不知道被谁捏了一把,李名苦笑着,无奈地又开始忙乎起来……
还好不多久后已是近午,公孙大娘适时出来制止了胡闹的众女,疲累的李名这才得以脱身而出。有幸经过他施术的姑娘,自是欢天喜地的走了;其它没轮到的,则也不得不悻悻离开,临去之时,嘴里还念叨着定要李名下次必须先轮到她们……
玉环亦上来带笑告辞:
「小李子师傅,今日个真是太多谢你了,又是教我瑜珈又是给我化妆的……不过,玉环感觉极好……往后再来时,只望仍能得你悉心心指教,勿要不肯哟!」
媚眼如丝,面绽芙蓉,笑声中香风渐远,这艳丽少女往门外先去了……
看见李名望着玉环的娇躯背影出神,悄悄过来的公孙大娘捏了他一把嗔道:
「被这个小妮子迷住了吧?才见面便顾着帮她化妆……我认识你这般久,却是连提都没与我提过你还会此道……」
李名赶紧赔笑道:
「哪里话?其实是她自己先提出来的……我不过大胆试试罢了,原先当真一点都不会妳们唐朝化妆术的……何况玉环她以后是皇帝的……那个……总之她是碰不得的。」
公孙大娘看着李名的双眸目现异彩,白了他一眼又道:
「你们唐朝……好象你倒是个天外来客般……碰不得?难道你还想去碰她不成?」
慌忙又矢口否认一番,李名心中却在暗想:
我倒还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天外来客……唉,只可惜此点无法对人陈述,即便说了,恐怕亦是没人会相信……至于杨玉环,自己能得一见已算是大大有幸了,再要对她去做那什么碰啊碰的,有机会发生么?……
胡思乱想间,公孙大娘虽没再深究,却撒娇着要李名也帮她去梳妆一番。李名自是百般讨好殷勤侍侯,二人闺房中画眉之旖旎,此处略过不提。
不知不觉又过了些时日,这一早,李名前脚才踏进牡丹阁的后院,就见妩媚美丽的杨家小女玉环已是早在院中等候了。看见李名,她喜滋滋就迎上来道:
「哎呀,小李子师傅,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了你半天了。」
一把拉住李名的手,也不顾他的尴尬,她边往里走边道:
「小李子,你不知你那化妆术多么神奇,我回去后不但为家人所赞,连那日邂逅长宁公主娘娘时她亦惊奇不已,说我又变漂亮了许多哩。」
随口中,她对李名的称呼也改用了熟人的叫法。
「你知道么?我已被邀去参加长宁公主娘娘次子杨洄的婚礼,也就是他和皇帝陛下的女儿咸宜公主之亲事啦。另外,我还特别受邀做公主的女嫔从呢,这可是很隆重热闹的场合,所以那日人家定要你同去为我现场亲自化妆,说好了可不许临时变卦的哦。」
「公主的婚礼?」
李名楞了一下,道:
「这……这种场合我能去吗?」
「没关系的,我爹爹也在邀请之列,到时你就跟在我爹爹的车队里算是随从好了,我已与他说过,尽管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