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野鸡，纪海生怀里的衣服里还兜着许多野鸡蛋。
因为这个，他才费力得很。
纪老太一手提了一串野鸡，一个人就拿了五只。
福瑶、大丫二丫一人被分到一只，纪海生就拿剩下的两只，瞬间轻松好多。
纪海生凑到老太太身边炫耀：“娘，你儿子我厉害吧？”
纪老太瞥了一眼他怀里的野鸡蛋，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没忍住：“你是不是傻，野鸡蛋给拿走，你下次还想不想上山打野鸡了？”
“啊？”纪海生一脸无辜。
纪老太看着更来气，这个呆子：“下次光打野鸡，别拿能抱出野鸡的蛋，认这个，你懂吧？”
纪海生小心翼翼地请示：“娘，我就是个粗汉子，怎么知道哪个蛋能抱鸡仔出来。”
“回去跟你媳妇儿请教，老娘忙着呢，走开。”纪老太嫌弃地用胳膊把他顶开。
回头喊上福瑶：“福妞，快点，走慢了麻老虎下山就把你吃了。”
福瑶怂着肩，正强忍着脚底钻心的疼痛呢，听见姥姥一喊，连忙惦着脚尖跑过去，站在她身边，十分努力地跟着，活像老太太的小跟班。
纪海生有些不是滋味儿，他不过就是上山一趟，怎么娘亲就不是亲娘了？
为嘛外孙女比他这个亲儿子还重要？
纪海生回到家都没想明白，只能忧伤地找媳妇儿安抚情绪去了。
到家后，福瑶坐在正屋门槛边上的小板凳上，开始脱自己的鞋子。
院子里，纪老太精神很好，带着几个儿子儿媳，在摊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