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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扶云仙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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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有些无奈,压境到金丹去打个用剑的?用上游方的话,有些太小题大做,用了木剑却又显得太不把人家当回事儿。
  唉!打架都要去顾忌敌手感受了,这是个什么世道?
  那悬停在半空的男子一道剑气之后,四周已经聚来不少看热闹的。而且看情况,这个似乎很有钱的男子,在这扶云仙栈很受欢迎呢。
  男子以剑尖指着张木流,很是高高在上,笑着说道:“你在山脚辱我,所以我黄致君特来问剑。不欺负你,我用的不是什么仙兵。”
  张木流转头看向江萝,投去个疑问眼神。
  江萝趴在船帮边儿上,慵懒传音道:“方才我说的话他听不见,所以他觉得以金丹境界拿着仙兵是欺负你。”
  话音刚落,江萝接着说:“还有哦,你双指甩开那道剑气,他也看不见的。若是在他眼里看来,方才那缕剑气是看守扶云仙栈的师姐替你挡的哦。”
  张木流嘴角抽搐,你们这是要玩儿死这个姓黄的么?
  画舫中的女子十分善解人意,又传音道:“他出了名儿的人傻钱多,可手段不俗哦。若是张弟弟压境金丹,胜负不好说的。”
  黑衣青年叹了一口气,连这小妮子都敢欺负自己了?秋水啊!你这没把门儿的嘴最害人。
  一道黑衣蹿去云海,只说了一句上来打。
  江萝辛苦憋着笑意,这家伙在豆兵城时冰冰冷冷的,这会儿看来却有些可爱。
  其实这位女子之所以对张木流没了那份儿敬畏,除了离秋水道出他的真实年龄外,还有他小时候的趣事。
  跟人家女孩子说完喜欢你,还要追上去让人家回家别告诉家人。想起来就觉得特别可爱。
  暮山半山腰的宅子里,少年李言成了讲解战场的,因为就他看得见。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看得见却听不见。
  刘工不停在问:“咋样了咋样了?师傅有没有找漂亮姐姐去?”
  李言思量了半天,才轻声道:“张先生好像要跟人打架,这会儿蹿到云海去了。”
  秘境中的云海上,张木流还在犹豫到底拿什么对敌。人家问剑,总得拿出一柄剑来吧?可他觉得用什么剑都很欺负人。就算这黄致君手段十分不俗,可张木流在金丹期待了那么久时间,根基最牢固的就是金丹境界了,打起来,收不住手咋办?
  于是他只能苦笑着说:“黄致君?你要是有仙兵神器还是拿出来吧,最好有一身甲胄,或者仙家法衣,一股脑儿都穿着吧。这打打起来,下手没个轻重的,给你打出个好歹怎么办?我又没钱赔的起你汤药费。”
  看着黄致君黑下来的脸色,张木流无奈又说道:“你可千万别觉得我看不起你,我真的很认真的。你不保护好自己,我真怕收不住手,几下儿打死你。”
  一番言语惹的围观之人大笑不停,有个同样驾着画舫的男子冲黄致君喊道:“致君兄,人家都让你穿上了,你就穿上吧。好教我们看看,这位黑衣先生怎么几剑砍死你。”
  黄致君笑了笑,手中长剑忽然换成一柄拙剑样式的长剑,然后他笑着对张木流说:
  “口气不小啊!如你所愿,我换剑。”
  众人只见黑衣青年笑了笑,手中蓦然多出来一柄木剑。
  青年笑着说道:“我手里最次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趴在画舫的江萝脸色古怪,怎么以前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坏呢?
  黄致君脸色愈黑,脚下云海猛然被踢出个大洞来,紧接便直往张木流冲去。
  张木流微微一笑,想近身?想得美!
  黑衣青年一闪而逝,手持木剑不断往前斩出剑气,水火两种真意换着法儿融入剑气。
  有些小小的技巧,真的用处很大,巳十七不光教会张木流一个道理,那白虎小剑阵也让他学会一种出剑技巧。
  很多事都要去学,谁都是。
  人从出生开始,要学着说话,学着走路,学着拿筷子,更要学着为人处事。
  所以一路上,张木流可是没少学他人言语,学他人手段。
  三人行必有我师,哪怕从前与莫淼淼一起在路上时,小丫头也让张木流学到很多。
  黄致君几次欲近身,可那黑衣青年身形如同鬼魅般,更是有那两种真意斩出剑气,教人颇为无奈。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身怀真意啊!不过呢,你有真意,我有钱!”
  说着便掏出五花八门的法宝往张木流砸来,当真是一副法宝不要钱的样子。
  张木流一边儿躲避一边儿嘴角抽搐,他娘的真有钱!他都想着祭出火盆,直接跻身分神,将这个钱多烧着的家伙抢了。
  呦!没看出来啊,不光钱多而且心眼儿也多。先前丢来的法宝,居然隐隐有成阵之势。只不过还是不够啊!
  随手一剑将那些已经排列起来的法宝打散,张木流对着黄致君摇头道:“有没有其他手段了?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是真心不够打。”
  黄致君冷哼一声,猛然间一阵罡风从其周身溢出,云海以他为中心,露出一个大洞。
  “那我便只以剑对敌。”
  张木流笑了起来,这才有点儿样子嘛!
  此刻江萝传音过来:“怎么样,我说了他不好打吧?你可要下手轻一点儿啊,让他长个记性就行了。”
  剑已斩来,这家伙也是天赋惊人,居然能以海上罡风为剑气,什么剑修气象全然没有,只有那骇人罡风缠绕着,一剑劈砍而来,凭空就会出现许多裂纹,仿佛将虚空震碎了一般。
  张木流随口一问:“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花钱买的。”
  黄致君持剑近身,一剑砍向张木流头颅,被一柄木剑挑开之后,又是一剑刺往黑衣青年下腹。虽然未曾刺到,可那罡风却是将衣衫弄破了。
  “小子,你这下手够黑的,往哪儿打呢你?”张木流黑着脸说了一句。
  正说着,黄致君又从头顶袭来,双手持剑往下刺去,身子不停旋转,宛若一道龙卷般,风声大作,颇有威势。张木流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那股罡风龙卷却猛然间气势大涨,等张木流有些凝重时,已经躲不开了。
  于是便在一群人的嘘声中,一袭黑衣从云端坠落,直直落入河道,惊起一滩水花。
  张木流从水中跃出,站在画舫上笑道:“黄公子好手段,张某认输了。”
  转头看了一眼江萝,示意让其开船,赶紧走。
  江萝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四周看热闹的修士,施展术法驾驶画舫继续往城中驶去,心中早把前面站的青年骂了不知多少遍。
  依旧在云端的黄致君,嘴唇微动,只是没有出声,像极了两个字,谢谢。
  半山腰的宅子里,刘工不断发问:“怎么样怎么样?师傅没打死人吧?”
  李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看了看白鹿,喃喃道:“张先生好像打输了。”
  媏栀与姜末航对视一眼,心说这都能输?
  那个白衣挎剑的青年猛然起身,双手拍在一起哎呀一声,“难道说这小子早就跟黄致君串通好了么?”
  一旁的媏栀疑惑道:“可是他们上山途中才认识的呀!还起了口角,怎么可能会串通?”
  白麒麟瞪了媏栀一眼,后者赶忙接着梳毛,然后才见她微张鹿嘴,笑着说:
  “他可比你们鸡贼的多。”
  毕竟白鹿听得见上山途中,张木流与黄致君暗中传音的。
  媏栀叹了一口气,“可……这样一来,春鹭苦心安排的事儿,不就完了吗?”
  ……
  画舫在弯曲水路行驶,不多久便到了一处真可谓是碧水接天的地方。
  只见一座巨大的塔状建筑,一条足够两只江萝画舫大的船可以驶进的水槽,河水逆流而上。盘旋着巨塔直至顶端。然后才有另一道水渠将水再次盘旋排下,好一副奇观。
  画舫上行途中,看得见另外一条水道往下而去的船只,饶是张木流都有些惊叹。
  江萝看着那家伙一副没见识的模样,解释道:“顶端是一片高于这座城池的湖水,湖边有几座宅子,都是给一些对茏暮山来说十分尊贵的客人准备的。山主自然有一处宅子在此,到时记得别乱说话啊!”
  张木流腹诽不停,这丫头真把自己当弟弟了?
  女子忽然有些难过,对着张木流后背抱怨道:
  “本想着让你帮忙断了这家伙的念想,可你为什么要让他赢嘛!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春鹭姐姐会很难过的。”
  黑衣男子未曾转身,而是淡然开口:“黄致君求我帮忙更早。”
  江萝不知为何就怒气冲冲,几步走到船头,抬头死死盯着张木流,略带哭腔道:“可你想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两个终于走到一起了,可春鹭姐姐已经没有多久寿命了,当断不断不是更痛苦吗?”
  张木流低头看着女子,言语十分淡然,像是随口说了无关紧要的事儿一样。
  “你该去问问你的春鹭姐姐,看她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程,更愿意独自一人,还是想和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
  “而且,我之所以答应帮忙,是因为知道,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江萝怔怔无言,实在是这一番言语,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张木流又接着说:“因为你与春鹭亲近,所以就没想过黄致君会怎样。或许在他心爱的女子离开了人世间之后,这人世间会多一个邋里邋遢的酒鬼。黄致君日后或许会极其厌倦这个人间,却又没法儿自寻短见,因为她想要他活。”
  江萝转头呆呆看着越来越远的城池,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因为在豆兵城海边儿的宅子里,离秋水与几位女子说了张木流的一些往事,所以她知道,为什么他知道。
  的确是张木流与黄致君商量好了的,像黄致君这种有钱人,一旦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特别是有些不能惹的人,家中会第一时间与他说清楚。
  所以打从他见到那个牵着白鹿,又背着一把黑色长剑的青年,就有些怀疑其身份。有钱家里长起来的,能有多傻?至于那人傻钱多的模样,刻意装出来的罢了。况且江萝四人在豆兵城被个张姓青年救了的事儿,包括有个寻死的少年人,都在茏暮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