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被刺杀在一条大街上的消息并没有被隐瞒多久,不,与其说是没有隐瞒多久,还不如说是在这一件事情所发生的当天下午,那些媒体就将麦克的死讯连同他尸体的相片一同散播在了联邦的网络上。
然而,正是这一组照片,让许多联邦的高层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那一组照片上,麦克的身躯被一条巨大的尾骨钉在了地面上,从这一个尾骨的形状以及特征来看的话,这因该是一条“毒蝎”的尾巴。
但...众所周知,“毒蝎”是属于异虫的单位,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那一颗偏向后方的星球上。
况且,麦克的身上并不只有那一条尾巴的伤痕。
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在对方的身体上看出不止一处的枪口。
很显然,这才是对方的真正死因。
在被异虫的脊骨穿刺之后,忙于挣扎的麦克被一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凶手连开数枪以至于丧命。
尽管还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然而这一个现象的出现也已经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有人和虫群结盟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这终究只是那些处在联邦高层的家伙们所担忧的事情而已,对于杜加尔来说,这一个事情只能够算是茶余饭后的一点小杂谈罢了。
说难听点,联邦内部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为什么要浪费自己宝贵又美好的时间来去操心那些自己根本就无法踏入的领域的事情呢?
就和那些看戏的平民一般,现在的他只要站在一旁关注事件的报道就可以了。
“咕唔~”
躺在战舰中酒厅的座椅上,瞥着眼看着一旁那不断播放着的新闻,杜加尔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
距离从那一个第七军团陨落的星区离开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了,这一周的时间之内他都待在这一艘战舰上,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命令阿列克谢利用精准定位的坐标回到那一颗陨石上。
当然,起初他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仅仅只是他并不想回到那一颗已经被彻底“绿化”的陨石上而已。
然而,在这将近一周的时间过后,杜加尔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从一周前,也就是他刚刚重新回到这一艘战列舰的时候开始,阿列克谢又开始玩起了时不时失踪的把戏,如果不是确定对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话,杜加尔还真的担心那一个感染虫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对自己的暗杀。
而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毕竟之前在那一颗陨石上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了,他还可以勉强接受对方这样一种时不时消失的作风。
然而...德鲁塔斯,也就是他费心费力救回来的那一只异虫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了。
就和阿列克谢一样,对方也是时不时的就消失在这一艘舰船上,哪怕是自己在用餐的时候问她,得到的回答却也是“正在接受阿列克谢的治疗,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消失。”这样的理由。
如果不是知道“鬼蝎”现在的身体只要休息一会时间就可以恢复了的话他还真的信了对方的鬼话。
不过,无论他究竟有多么好奇这一位几乎残疾的鬼蝎每一天都要拄着拐杖在战舰的走廊上走来走去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这终究也只是对方自己的私事而已,管太多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记恨呢~
也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不打算过问那些人究竟在研究什么的杜加尔再一次陷入了和那一颗陨石上一样的经历之中。
不过,和那一次不一样,这一次自己好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卡拉。”
“聆听您的命令,最高执行官。”
话音刚落,一道淡蓝色的粒子光束骤然出现在了杜加尔的身旁,随后,从粒子光束中构建了自己躯体的卡拉走到了杜加尔的身旁,对着那一位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弯下腰鞠躬。
“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给我来一杯酒,谢谢。”
微微侧过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一位面无表情的小女孩,杜加尔微微的咧了咧嘴。
也不知道是阿列克谢用了什么技术还是原本的那一颗像是苹果核一样的东西里面着的储存着一个智能ai,总之,在那一次从实验室中逃出来之后,这一位小女孩已经成为了这一整艘战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尽管说整艘战舰的操作权还在阿列克谢的手中,然而战舰中的一大半程序都被这一位小女孩接管了。
虽然说看起来她就像是没有接管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一样,每天依旧被阿列克谢拉去不知道去做什么。
庆幸的是,现在对方被阿列克谢解放出来了。
不然的话,自己又要体会一下诺大的战舰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的孤独感了。
而且,虽然说平时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卡拉其实很听话的来着,基本上是有求必...
“抱歉,剩余的酒水已经没了。”
还没等杜加尔在内心中夸奖完,那一位小女孩冰冷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