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蚀骨的话让人心头一惊，周遭的空气骤变，似乎坠入冰窖之中，凉意从某一个点四处蔓延开来。
“不不不，王爷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做的不好，顾嬷嬷会不喜欢我，不喜欢就会让王爷为难，我一定会做得很好，不让顾嬷嬷挑出一丁点的毛病。请王爷放心。”
不带喘气直接说完了这一长串的话，脸色憋得微红，低垂的眼睑悄悄打开一个缝，偷偷观察他。
她刚才是光着脚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墨君炎微拧的俊眉算是舒展了一些，眸光不加掩饰落在她身上，最后是定在她那张小脸。
察觉到他打量的眸光，温若言吓得站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唯恐又惹得他生气。
“顾嬷嬷喜欢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举止端庄的女子。以往在府里并未约束你的行为，但是她回来，享王妃之荣的时候，也得做好王妃的本分。”
冷冽的话从微抿的薄唇而出，却少了之前寒冷渗骨的意思。
这个男人，真易怒！
“是，我知道了，会做好本分，不让顾嬷嬷挑麻烦。”
小手拽一拽被压皱的衣角，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举止端庄，怎么看都像是穆萧然哪。
很有感觉，顾嬷嬷一定对她不满意。
她这一小动作被墨君炎尽收眼底，微微蹙眉，“你不认字？”
“啊？”仰起头看他，轻轻点点头，“不太认得......”声音弱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此时的俊眉拧得更加厉害，“下午过来教你认字。”
“啊？”下意识把脑袋完后缩一缩，墨君炎教她认字，没听错吧？怎么开始头皮发麻了？
“有意见？”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