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谢安珑”三个字一出，楚虚舟的脸色顷刻变了变。
李清歌承认，她是故意提起谢安珑的，护军府从前与户部谢家交好不假，谢家在太子亡故后被满门抄家，也不假。
而谢安珑长她一岁，对楚虚舟抱了女儿家的心思，同样更是不假。
只是这份心思，她大表哥从来不知道而已，或许知道了也没放在心上，可如今谢安珑下落不明，她便想试试楚虚舟的态度。
能不能帮她找一找昔日好友，至少，保下她一条命。
“解错了。”
楚虚舟没有接下关于谢安珑的话题，而是训着她道：“一句书也不肯好好念，倒是跟行风学了许多歪理。”
“如果，我是说如果……”
见他不肯谈及这件事，李清歌仍不死心，假设道：“大表哥，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姑娘喜欢你，可是你不知道，你会不会……”
“愔丫头，你现在太小，不懂这些女儿家的问题。”
楚虚舟打断她道：“你只要知道，这府中还有上百口人的性命，包括我，都不可能活在你所说的‘如果’之中，明白吗？”
“大表哥……”李清歌被他突如其来的肃态震住了。
楚虚舟看着她，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清歌于是明白了，大表哥是不会管这件事的，这跟谢安珑喜不喜欢他没有关系，只是纯粹地帮不了而已。
若要真帮一个谋逆的罪臣之女，便会引火烧身，姑姑姑父的性命，表哥的性命，还有她的性命，连带着护军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条性命，都不允许他这样做。
“我说着玩儿罢了……”
李清歌扯着嘴角笑了笑，想缓解一下气氛，转而扑到楚虚舟跟前，指着书本问道：“大表哥，这个字我不认识，背不了……”